云霓之旗

【王喻】今天吃什么？（上）

Day20

*不是故事，是一些小碎片。朋友们，你们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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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e 01

窗外下起了小雨。

王杰希在厨房煎藕饼，薄薄的藕片夹着肉馅儿，在混了鸡蛋的面糊里裹上一圈，下到油锅里，沿着边缘噼里啪啦滚出又小又多的泡。他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沾到面粉的手，关上了面前的纱窗。

空气里是夏天的好闻气味，王杰希用长筷子翻动炸到半呈金黄的藕饼，听到背后的响动。

喻文州穿着睡衣，带着空调的味道从书房里出来，在厨房推拉门边的冰箱里拿出盒新的白桃果汁。

“报告看完了？”王杰希短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翻藕饼。

“还没。”喻文州拉开包装，趿着拖鞋走到王杰希身后去：“好香啊。”

“尝尝？”王杰希夹起一块炸得金黄酥脆的藕饼，沥了沥油，放到旁边的盘子里，“小心烫。”

“嗯——”喻文州夹起藕饼，咬了一口，皮很脆，炸得恰到好处，藕片也清脆可口，只是——“老王，馅儿是不是没放盐？”

“？！”

王杰希看着一锅藕饼，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短暂的沉思后，他出门，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一瓶番茄酱和一罐老干妈风味鸡油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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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e 02

清晨，王杰希去倒垃圾，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晨跑回来的喻文州。

“一会儿去胡同口吃早餐？”王杰希边问，边提着两大袋垃圾往反方向走。

“嗯，我先冲个澡。”

胡同口的早餐店是一对聋哑人夫妇开的，在这块儿开了十多年，王杰希是这里的老食客了，后来喻文州来了，他就常带喻文州一起来吃。这里物美价廉，又离家近，很方便。开始的时候早餐店的装修还很简陋，里间太小了，生火都是在外头搭个棚子，后来有一年，早餐店机缘巧合上了档美食节目，突然就火了，现在小夫妻俩把旁边的店面也盘下了，整个店重新简单装修了一番，生意更是越来越好了。

“还是牛肉面？”王杰希拿起桌上的便签和圆珠笔，抬头问喻文州。

“要豆腐脑吧，加一份糖油饼。”喻文州边拿纸巾擦桌子，边回应道。

王杰希愣了一下，忍不住笑：“那我今天要牛肉面和油条。”

 

滑嫩的豆腐脑上盖了香稠的卤汁和青翠的香菜，热乎乎的糖油饼糖脆面香。

喻文州咬了一口糖油饼，刷了糖浆的那面脆脆的，甜而不腻。然而他又看着对面飘着香味的牛肉面，肉粒大颗，面条分明，腾着热气，还是忍不住提议：“我跟你换吧……”

于是王杰希迅速停下了浇辣油的手，并用汤勺自觉地把漂浮在汤汁上层还没散开的小块辣油给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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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e03

张佳乐最近给王杰希和喻文州寄来了一箱螺蛳粉，说超级好吃，夸到天上有地下无，就是有一点点点点臭。黄少天得知此事后向喻文州补充，根本就是很臭，吃完之后臭味绕梁三日不绝。

王杰希说，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喻文州晚上去超市买了瓶新的青柠味空气清新剂，然后回家洗锅煮粉。

王杰希一早就把粉用冷水泡了，一直到喻文州回来，软度刚刚好。

喻文州到家的时候，王杰希正在洗澡，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水声让人莫名还挺安心。他煮开了水，把粉下了，再沸腾之后把一系列的汤汁调料和配菜加了进去。辣椒油只有一小包，张佳乐说一点儿都不辣，黄少天没提这茬儿，喻文州想了想就全放进去了，还顺便切了点菠菜和金针菇，一并撇进锅里滚。

王杰希洗完澡一出来，就被酸笋的味道震惊到了。他边用毛巾擦头发，边走到喻文州旁边。锅里红彤彤一片，沸水翻着泡泡和辣油狂魔乱舞。味道凑近闻反而不那么怪了，酸笋黄豆角绿，令人食指大动。

“这么辣你没关系吗？”王杰希问。

“应该……”喻文州说了两个字就被呛得打了三个喷嚏。

 

螺蛳粉的辣度对于喻文州这样几乎不吃辣的人来说实在是很超出承受范围，可是辣油太香，粉太有韧性，汤底又浓，他试吃了一口后就停不下来，边吃边喝水，吃得满头大汗，话都说不出了。王杰希想笑，又觉得这样不好，憋得一个不小心，辣味呛进了喉咙，于是后半程和喻文州一起咳嗽，越咳越辣，越辣越香。

后来王杰希和喻文州通过实践发现，黄少天说的没错，吃完后臭味的确绕梁三日，和空气清新剂混在一起更诡异了，但是这并没有阻止两人三天后又煮了两包螺蛳粉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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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完-